“但这个剧本的线索正好缺乏逻辑,环环相扣又处处充满矛盾,所以你之前的方法行不通了。”燕时澈接话。
“对,如果按照不同的规则体系行事,就永远无法真正地融入疗养院——无论是真实的那个还是荒诞的这个。”郁燃点头,“无法融入,所以无法通过相应的方法离开这里。”
郁燃走下三楼,在第二间治疗室前停下,“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不通。”
燕时澈默契道:“拍摄目标那婪符件事?”
郁燃转头盯着男人半晌,忽然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真聪明。”
燕时澈侧脸一痒,被郁燃顺手揩了把油。
“我们的思路是逃离疗养院,这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郁燃说,“毕竟‘没有人能活过七天’这句话听上去不像是鬼屋噱头。但拍摄目标的‘无’字还没解决,我不认为这个剧本真的就没有拍摄目标。”
燕时澈扬眉,“你的意思是,这个拍摄目标可能是让我们不要去做任何事?”
“也可能是让我们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干什么。”郁燃坦白,“不过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他牵着燕时澈的手,推门的时候叹了口气,“这个五星本太简单了。”
三楼第二间治疗室就是所谓的“切除病房”,郁燃推开门,没有跟燕时澈解释什么,向里扫了一眼,病房里仍旧是之前的那些病人,还多加了一个床,一个独眼病人坐在床头望着窗外发呆。
郁燃他们刚打开门的时候,独腿男人正扑在地上,艰难地驯服他的右腿,一边用绳子将腿绑在身上,一边骂骂咧咧地和断臂的病人吵架。
而那个说自己长龋齿的男人张着嘴咿咿呀呀地发出奇怪的声音,他的舌头已经没了,嘴里空荡荡的一片,能够看见愈合良好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