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心惊肉跳,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为此江行止还困惑地蹙了下眉,他略微退开一点距离,认真地看了一眼谢云书的嘴唇,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亲到谢云书了。
江行止看到谢云书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不由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知会谢云书似地低喃:“不反对,就是能亲了。”
谢云书的平静并不是不反对,他纯粹是今天身体太疲惫,又跟江行止吵了一架引起血压冲头导致他的神经反应也变得稍微迟钝一些,等到他清晰意识到江行止做了什么,属于江行止的气息已经像暴雪一般漫天盖地地灌入他的鼻腔。
江行止的身上一直缭绕着落雪的味道,所以他的吻起初也是冰凉冷涔的,像是一粒粒悬浮在周遭空气中的雪粒子,无孔不入地蔓延进谢云书的五脏六腑,渗透进他的血脉骨髓。
随着江行止的歂|息和呼吸越发温热急促,落雪化作暖热的水流,试图往谢云书的口齿里没入,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
察觉到江行止探着舌尖蠢蠢欲动得想要撬开他的唇缝,谢云书抬手推江行止的胸口。
江行止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一声咕哝,他抓住谢云书的手,自然而然地环到自己的脖颈上,然后江行止一只手掌握住谢云书的后脑勺,固定住他的脑袋,嘴唇又更重地碾|磨上来。
那姿|势,竟有些驾轻就熟。
谢云书的手就放在江行止的肩颈上,按理说只要他想,多的是反制住江行止的手段。
他捏着江行止的肩头,将江行止的校服外套抓出一片凌乱褶皱,五指缩了放,放开又收缩,反反复复许多次,用力到指甲都泛白,却还是没有推开江行止,这个姿态迎合不像迎合,推拒又不像推拒,让他十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