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耸耸肩,没吭声。

祝君兰又问:“小裴他爸爸妈妈是不是没在一块过?”

谢云书没刻意说过裴寂的事,但他妈问了他也不撒谎,默认了。

一个年富力强的离异大校,长得魁梧英俊气势不凡,家中正值青春期的儿子与他势同水火……祝君兰的思路不可避免地向着都市家庭狗血剧情上一路狂奔。

祝君兰凤目圆睁:“小裴他爸是不是有外遇?是不是准备二婚还是已经二婚了?家里后妈是不是虐待小裴,才让小裴生着病都没地方去?太过分了,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爬上树!你爸怎么会把这么个人给放进来!”

谢云书被他妈一骑绝尘的想象力,惊得目瞪口呆。

幸好谢祖望不在,否则定要为他的无辜躺枪而吐血三升。

祝君兰卷起袖子,乒乓咣啷地把地上那堆礼品全都倒出来。

里面最贵重的东西是两瓶茅台还有两条软中,她翻了个袋子出来把烟酒收进去,一阵噼里啪啦:“等会你爸买油条回来让他把这个拿到路口那小百货给卖了,结下来的钱我都给小裴存着!以后这孩子就在我们家住着了,我每个月都得问他爸要生活费!不,不止生活费,养孩子那是只给一口食儿的事吗?孩子的学杂费、住宿费、营养费、补课费、精神损失费……他一个子儿都别想少!”

“妈……”谢云书哭笑不得,想插话都插不上嘴。

祝君兰痛心疾首,又斗志昂扬:“我就一直奇怪一直奇怪什么样的家里能把生病的孩子落在外头不管,搞了半天是后妈!想得美,别以为小裴亲妈不在就能欺负他,我看谁能在我手上把我干儿子给欺负了!以后该小裴的一厘一毫我都要帮他争!”

谢云书本来想解释,不过他一想事情的真相比他妈猜的这个可婉转不到哪里去,如果祝君兰知道裴林生会打孩子,那祝君兰绝对敢抄起笤帚打大校,所以他决定暂时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