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箭多雕,这是要从根子上把云家扼杀。
“太过分了!”邹莹眼圈都红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祝君兰没有说话,但是她的手指紧紧揪着那块以次充好的布料,手背上的青筋用力弹跳着。
谢云书叹了口气。
他妈初涉商场,有设计衣服的天分,有洞察市场的能力,也有吃苦耐劳的精神,但却没有算计人心的城府。
仓库里的气氛凝滞得像是结了冰,几个成年人都愁眉深锁,谢云书也沉思着,谁也没注意到江行止无声无息地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有三分钟,谢云书把手掌盖在祝君兰的手背上,轻声说:“妈,每一个企业在壮大的过程中都会遇到这样的事,不招人妒是庸才,我倒是觉得现在发生这些事并不算坏事,吃一堑长一智,咱们想办法解决就是了。鸿丰和卓然他们的意图,一是破坏云家的口碑和信誉,无论我们到时候是交不出货还是用次品面料生产交货,他们都会大肆宣扬;二是彻底切断我们的资金链……”
谢云书的声音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沉稳内敛:“他们想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反其道而行。”
邹莹茫然地问:“那我们要怎么办?”
谢云书沉声道:“先找其他纺织公司采购面料,无论如何,在规定期限内把卓然要的货做出来!”
“这不可能,”邹莹着急地摇头,“小书你不懂,这种面料不是说有就有的,整个海滨市这么大地盘,能生产全羊绒双面呢的就只有几家,而且基本不可能有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