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望和祝君兰对视一眼,彼此都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们俩人不能说话,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谢爷爷坐在堂屋的门口,啪嗒啪嗒地抽了半天烟,一开口的语气苍凉无奈:“老大,要不你就……”
出人意料的是,谢光耀非常坚持:“不行,这婚我一定要离!”
谁的日子过不下去谁知道,谢光耀也不是天生就爱当怂包,烟花厂爆|炸后的这一年来杜晓萍简直把他的男性尊严往地上踩。
谢光耀眼睛血红地指着杜晓萍的几个兄嫂以及其他三姑六婆:“你们哪个男人每天晚上给你老婆端洗脚水?杜老大,杜老二……你们是不是天天在家这么干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好妹子一个冷了热了不高兴了就把盆踹了,这是不是你们杜家教出来的?”
“还有你们这几个婆娘,你们在家里是不是一手没伸过,连换下来的裤衩子都是婆婆给洗的?你们这些媳妇是不是饭都给你端到床上了还见天指着公公婆婆的鼻子骂?”
谢光耀手指指到谁,那人就禁不住脖子一缩。
其他没发言过的乡亲都惊了,外人也就大概知道杜晓萍人懒嘴碎,没想到关起门来能过分到这个程度。
谢光耀忽然把上身的棉衣拉链猛地一拉,十二月的天,他的棉衣里只穿了一件工字背心,谢光耀把背心撩上去,露出腹部上成片的烧疤,他指着这些疤痕:“杜晓萍,是不是你说你看了我这身疤就恶心得觉都睡不着?是不是你说我这个鬼样子还不如死在火场里?现在你哥嫂都在这里,你告诉他们你是怎么嫌弃我的?你把你那些话都给你哥嫂学学!我不怕丢人,你说给他们听!”
人群里爆发出比之前更激烈的讨论。
“晓萍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男人呢?这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