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云书再怎么样也是胡茂中带来的人,贺峰虽然是个色|鬼,但并不算是个蠢货,这不是他可以强取豪夺的人,只能徐徐图之。

然而不管贺峰朗声高谈也好,低眉浅笑也好,任他使出浑身解数,谢云书始终挂着冷淡疏离的笑,十句里回答一两个字,嫌弃厌恶溢于言表。

同样的,不管谢云书往球场的哪个角落走,贺峰也跟影子似地粘着,怎么甩都甩不掉。

最后谢云书只得又坐回到休息区,眼观鼻鼻观心,任他贺峰人来疯,随他东西南北风。

这一来一往间,却让贺峰得逞地笑开了。

本来以贺峰久经欢场阅人无数的经验都无法分辨出谢云书是弯是直,这会他倒是能确认了。

“你是不是不大中意我?”贺峰故意凑近。

谢云书撇过脸:“贺先生言重了。”

“那就是中意喽?”

我中意你妈。

谢云书只是笑,这个笑里没什么真正的笑意,只有讽刺和凉薄。

如果说前世里纠缠他的贺峰是一条疯狗,那现在的贺峰就是不折不扣的犯|贱的舔狗。

胡茂中走过来,一手搭住谢云书的肩膀,一手放在贺峰的椅背上,笑着问:“你们两个聊什么呐?这么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