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贺峰眼里,他们不过是一坨坨外表鲜润,内里绵软的奶油,无形无状无骨头,甚至连江行止那张霜天冻地的冷脸都在慢慢融化,这让贺峰觉得没劲透了。
贺峰的思绪不由自主就飘忽了出去。
他想到一个人,那人一定满身硬骨,每根骨头上还都种满了刺。
很奇怪,他就看过谢云书那么几眼,却莫名的笃定,笃定那是一个他想要的人,那是非常奇怪的、前所未有的一种慾望,来得毫无道理、没有逻辑,就像山洪倾泻,火山贲发,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贺峰下意识看了眼手表,他丝毫不知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怎样如狼似虎,又志在必得的微笑。
他知道要到哪里去找那个人,这里是上海滩又怎么样,他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
贺峰的演讲很成功,他也确实表现出了一点非凡的个人魅力帮助他更深入地融进这个圈子,但这个向来以排外出名、眼高于顶的上海滩小开集团在最初的仰视过后,很快又生出一种“靠,怎么让这个广东佬大出风头了”的微妙的不服的心理来。
于是后面的人再开口说话时都拿出了差不多分量的“料”,那些老掉牙、没新意、捕风捉影的八卦传闻都撂一边去,每个人绞尽脑汁掏出自己压箱底的信息,意图也镇一镇这个“广东佬”。
七嘴八舌间话题不经意的就转偏了,某位市政大员家的公子竟把他在家里偷听来的机密信息也秃噜了出来,说申城政府今年即将出台新的房产管控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