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你他妈的,你他妈的真是……”谢云书颤抖着唇,他用力一拳捣在江行止肩上,“你他妈真是个人才!你这钱,你要这么花钱你就牛逼大发了你知道吗!”

“我觉得我是花得起的,”江行止将谢云书的拳头收进掌心,他那冷峻面容上的锋锐神色转眼又像融化的冰,涓涓滴滴全是柔情似水,“你啊,是当局者迷,又关心则乱。”

“你说得对!”谢云书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他右手紧握成拳砸进左手里,“是的,你说的对,只要我们强大起来,就没有敌人敢跟我们叫嚣,没有了战争,裴小狗和千千万万的战士就都不会牺牲!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和平鸽会飞满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地,我们华夏军人的槍口和炮火下,开出的都是漂亮的鲜花!”

多么天真的想法,多么幼稚的话,可江行止却觉得谢云书可爱极了,他含笑看着谢云书完全失去了一贯的云淡风轻和游刃有余,像个背负了一块巨石走了很久山路的小孩儿,好不容易把那块石头扔掉了,顿时浑身轻松,高兴得发了疯,像个神经质一样絮絮叨叨。

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那些稀奇古怪的词,052D!轰-6K!歼-20!东风-41!除了江行止,没人能听得懂。

前世谢云书便已看到那盛世河山,那并不遥远,它还能更近。

谢云书拉着江行止的手臂,几乎要在他面前转起了圈:“江小花,江小花,我发现你思路很清奇啊,你他娘的真是绝了!”

……

人就是这样,一念寒冬一念春暖。

裴小狗的事情在谢云书的心头沉甸甸坠了不少时日,现在被彻底开解,谢云书整个人都血活过来了,他躺在床上,歪着脑袋,一眼又一眼,瞅江行止。

江行止都被他看乐了,逗着问他:“男朋友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