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哪家的小帅哥跑到这里来玩水啊?”谢云书走过来在池边蹲下,手指抬起江行止的下巴, 戏谑地挠了挠。

“你家的!”江行止湿哒哒的手抓住他手腕,冲他笑,“下来。”

谢云书也没扭捏, 俐落地脱掉浴袍, 深冬寒夜,幕天席地, 皮肤暴|露进空气的瞬间立刻激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谢云书搓搓胳膊, 刚把一只脚伸进池子,倏地缩回去:“卧槽,烫!”

“你体温太低了,慢慢下,一会就适应了。”江行止把手给他,让谢云书慢慢浸到水里。

池子下的石面光滑,被加热得滚|烫,谢云书一辟股坐下来,顿觉那滋味颇有几分酸爽,他笑骂:“你个傻蛋把温度打那么高干嘛?真当我是猪,要把我煮熟啊?”

江行止紧贴上他,笑音低哑嗳眛:“把你煮熟了,更好吃。”

这是一个上来就直奔主题的吻,省去了那些耳鬓厮磨的纯情小步骤,一则是分别了数日,都想得狠了,另一则,他们彼此都知根知底,探明了对方深浅,知道无论怎么做都不算过界。

两人在这方面都更喜欢主动,少年的身体,老男人的慾求,乾柴烈吙,天崩地裂,舌尖搅缠在一起,手指见缝插针,像渴极饿极的动物掠夺彼此的养分,像穷凶极恶的野兽争夺对方的领地,牙齿碰得咯咯响,嘴唇、腮帮和舌头全麻了。

“我说,”终于还是谢云书先服软了,呼呼喘|气,“你悠着点,我这都是肉长的,你给我搓散架了,厂家可发不出第二个了。”

江行止沿着谢云书的脖颈亲到他耳畔,舌尖描摹着他耳廓的线条,绕进耳蜗里轻轻滑过一圈,最后脸埋在谢云书的脖子里嗤嗤笑:“谁叫你生得就让我想把你一口吃掉!”

“怪不得白天说我像只猪,”谢云书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揪住他的面皮,“一口吃掉,你有那么大胃口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