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蹲下来:“不会的妈,爸爸他最爱你了,你也说过,他是最疼我的。”
时秋染摇头,没人比她更了解江成勋。
她到了这个年纪,要说还有多少爱情的幻想那是不切实际的,她和江成勋之间还爱不爱的根本不值一提,但江成勋不能忽视她儿子!
时秋染声音发着抖:“你刚出生的时候,他给你取名叫江延嗣,说你才是他真正的儿子,说你是我跟他的骨中骨、血中血,说他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他说总有一天让你风风光光上族谱从了‘行’字辈叫江行嗣,可他现在叫你什么?一口一个江恕!”
时秋染的面目蓦然变得狰狞:“都是乔冰!是她跟乔乐山,故意把江行止抬举得比天高……”
“妈!”江恕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看,这里是某部政府大院,前后左右都有江成勋的同侪家属居住,时秋染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他们母子又要给大院里的人提供新的饭后话题了。
时秋染毕竟只是一时情绪崩溃,她很快站起来抚平衣角,摸着江恕的脸笑了笑,若无其事的好像江成勋根本没回来过似的:“晚上想吃什么?妈今天下厨给你做。”
“妈,”江恕犹豫了好一会,“你跟我来,我有件事要给你说。”
时秋染跟着江恕一直来到江恕的房间,看到她儿子很小心地反锁上房门,不由有些纳闷:“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江恕微微提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说:“妈,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能够预见未来的人。”
时秋染第一个反应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