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含光站在一旁,看着缩在元承影怀里的顾诗,听着走调严重十分瘆人的歌声,他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五殿下耳朵还好么,怎么听着丧曲反倒笑的那么安心?

元承影就跟捡到肉骨头的狗似的,抱起顾诗百米冲刺,直接将人送到自己宿舍。

云含光被抛在身后,任劳任怨地拎起两人的行李,累得直喘粗气。

等进了屋,元承影小心翼翼地把顾诗放到床上。

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元承影也不知道这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懵了一阵,俯身快速地亲了亲顾诗的额头。

亲完他红着脸,继续蹲在床边歪头盯着人看。

云含光目睹了全程,抱着手臂嫌弃地直摇头。

朋友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这人日日习武无暇顾及其他,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刚才估计只是脑子一热,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云含光见他亲完一口,还蠢蠢欲动,上前拿折扇敲他脑袋:“不经他允许,就上嘴亲他,这叫趁人之危,叫禽兽。”

元承影闻言退回原处,眼巴巴地道,“他身上有伤,我想给他涂药。”

云含光伸手,“药给我,你出去。”

尽管年纪还小,但护食是生物的本能。

元承影下意识想摇头,云含光捧住他的脸,强行打断他施法。

现在没有外人,顾诗又睡着了,云含光索性有什么说什么,“我和你不一样,不是断袖,不好男色。你既然已经动了心,留在这里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