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影没吭声,说了句等一下,便转头跑回屋子。
等在出来时,他怀里鼓起一个小包,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他走到顾诗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只灰色信鸽,“险些把它忘了,我从我爹那里要来的。你带回皇宫,喂养几天让它记住你的位置。我有办法训它,你只管喂就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将军府皇宫两头飞。到时候,你在皇宫也可以给我们写信。”
云含光伸出手,“我呢?”
元承影瞪他一眼,“你三天两头来我家串门,哪用得着信鸽。”
顾诗接过鸽子,又垫脚亲了他一口。
元承影涨红着脸,手中的长.枪被他捏的咔咔作响。
坐上回皇宫的马车,顾诗手指轻点自己的唇.瓣。
他觉得好奇怪,明明亲含光的时候,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可轮到元哥哥时,他却心跳得厉害。不仅脸上发热,连嘴唇都像着了火。
顾诗晃着脚,探出车窗和两人挥手。
他忽然想起云含光和他说过的话。
‘你和承影都还小,情之一字,尚且懵懂。有些承诺要长大之后,才能说出口。’
顾诗算着日子,他今年十岁,还要再等十年。
他抿抿嘴唇,摸摸身上的虎皮大衣,脑子里全是元承影冲他傻笑的样子。
十年后的他,会变成什么样?
怀里的信鸽咕咕的叫,顾诗对着它的小脑袋小声耳语道:“虽然要回皇宫了,但诗诗现在真的好幸福啊。你要争气,要帮我送信,不然我烤了你。”
正在梳理翅膀的鸽子,莫名感觉背后升起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