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达达尼昂那老家伙去了一趟勃朗峰,杀了几个人,制止了一个和尚的非法越境行为。”
“这我知道,玛丽都写信告诉我了,那个男人的子孙似乎有些不甘寂寞。”
“然而我们的王太后除了端庄淑德,在政治领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别打哑谜。你还有二十七分钟。”
“佛之国想要秘密联系的不是土之国境内的拿帝残党,而是二世本人。”
“你知道二世在哪儿?”
“我不知道,可能知道的家伙是达达尼昂。”
“好吧,这个趣闻还挺不错,但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和我有关系,和你有关系,和土之国所有的贵族老爷们都有关系。”
“我的对你的忍耐不是无限制的,塔列朗,收起你的惺惺作态,说点实在的。”
与塔列朗碰了个杯,大孔代发出严厉的警告。
“你以为黎塞留五世那个蠢货是我为了报复王室才扶持上位的?”
“我觉得是,别人没这手腕。”
“是我们伟大的陛下路易十七,那只伪装成鹌鹑的年轻秃鹫。他不希望再有一位强力首相制约他挥舞自己的权杖,所以给了我一个条件。”
“哈,我们的土帝,你在开玩笑吧,人老了,半杯酒就醉成这样。”
大孔代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塔列朗也没有急着继续讲下去。
一直到大孔代认真起来。
“告诉我,刚才只是一个笑话。”
“抱歉,我是认真的。”
“为了什么,波旁家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掌控土之国全境,不依靠与大臣们们互相妥协,妄想王太后的田之国公主身份能再一次起作用?你、我、所有人都知道,田之国盛产玛丽,咱们的王太后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唯一的玛丽了,这根本不可能。”
大孔代顺着自己的政治经验思索着塔列朗提出的这个假设背后的逻辑。
“因为恐惧,因为崇拜,因为向往,谁能想到波旁家的路易希望成为下一个拿破仑。”
“你说什么!”
“你离开的太早了,所以不知道很正常,我们的小路易确实伪装的很好,但是他还瞒不过我的眼睛,路易他希望继承的不只有本来属于波旁家的土之国,还有波拿巴家族曾经占有的所有土地。”
“不是你疯了就是你疯了,肯定是你疯了,这不可能,一直到前几年我们才将条约赔款付清。”
“然后土之国就和雷之国打了起来,从边境冲突一路升级成为全面战争。”
“路易想要什么?”
大孔代姑且决定暂时信一信,他想听听塔列朗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