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未免太高了吧?”
办公室里,黄安在带郝周过计划,郝周蓦地发出一声疑问。
黄安没有急着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反问:“哪里高?”
他们需要先把新业务内容的确定好,将再去找老王进行汇报。
是郝周熬了两个晚上做出来的,这分明不是一件紧迫的事情,拥有足够久的时间好好打磨,可黄安并不给她更多的时间,每天催三遍,上午一遍,中午一遍,晚上一遍,比恋人问候还要准时。
在黄安的夺命催促下,郝周终于比汇报时间提早了一周完成初稿。
而现在在大屏幕上投影的这一版是黄安的修改版,前面的内容倒是无异,可当郝周看到年度考核目标这一部分时,她不禁因过于讶异而睁大眸子黄安把她的数字直接翻了三倍。
“怎么?完不成?”黄安似笑非笑。
完全不理会黄安的嘲讽,郝周坦诚道:“大家都是第一次去做这件事,应该定一个有望完成的目标吧?至少对她们来说,需要跳一跳就能有机会够到桃子,而不是让人一看就要放弃桃子啊。”
郝周说得在理,她所举的“桃子”理论也是教育学中常用的理论,可惜的是,坐在她对面的是黄安,这里是职场不是学校。
黄安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他只是翘着腿,歪靠在座椅上,悠闲道:“所以需要你啊。你所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她们完成,拿到更多的绩效奖金,对大家都好。”
他轻轻松松地就把责任转移到郝周身上,她若是抱怨,就代表是她要完不成这个目标,代表她没有努力。
每每与黄安辩论,多是以郝周败下阵来为结果。
回首过往,郝周发现了,从前的毕敬是只要她不邀功,只要她不麻烦他,那他就能给予她最大的自由,无论她想要怎么带她的两个崽,毕敬都不会过多问一句。
而眼前的这个黄安,他更像是一个控制狂,每一个细节都要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好。”最后的最后,郝周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