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季初奕一下就识破了她的小把戏,直接转向右侧,一把揽过她腰身,在她额上落下亲亲一吻。
“你刚刚去哪里了?”季初奕问。他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吃味道:“见到主编,就追着人家跑去,唉,为了区区两个同事就抛弃了我,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无视他的“作妖”,秦木遥龇牙咧嘴,“我刚刚在听课呢。”
“听什么课?”
“听某人的政治课。啧啧,讲得真是不错。”秦木遥也不在乎什么旁人眼光了,抱住季初奕,冲他灿烂地笑着,“季老师,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上上课呀?”
话音落地,季初奕便意识到,秦木遥刚才也在。
原来,秦木遥已然长成了听到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话语,都能笑嘻嘻应对的人。
若是放在最开始,她必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事告诉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实际上只有越来越气。后来,她学会了发泄。现在,她又学会了看淡。
从不追究到不追究,她走了很远的路。
季初奕垂眼细细地端详着她,就着璀璨的灯光,立在富丽堂皇的背景图里。
若说初见时,她像是一只怯生生的兔子,尔今的她更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她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浑身透着机灵劲。
而也是此时,季初奕恍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是兔子,他爱她,她成了狐狸,他依然她,他爱她从前的慢热,爱她的嘴笨,也爱她现今的游刃有余。
她在不断成长,不断更迭,而他,爱她的每一个当下。
爱这种东西可真玄妙,他甚至因她的变化,而无法准确说出到底爱她哪一点,可他知道,无论是她变成何种模样,他都会爱她,又或许,她恰巧蜕变的每一步,都是他爱的模样。
这一晚,俩人都收获良多。
——
一人躲清闲时,秦木遥握着手机,思来想去,还是给宋可拨去电话。
她本可以回家之后再打,可她一想到那俩“喇叭”说的话,就忍不住想要早些与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