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在C国杯的自由滑,分明只有空虚的躯壳在撑着。他用备份的理智告诉自己,要坚持比完比赛。傅哥和戴教练不在家的时候,要好好地把大家带回去。
他明明想哭,却不能哭。手指一戳就会崩溃,却不敢崩溃。可是,任柯自己才18岁啊。
想到这里,赵丹的眼前又是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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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柯抱着头蹲在康复中心的门口,老大个人缩成一团。他用膝盖顶着自己的上腹部,这样能让胃好受一点。
自从知道傅笙受伤的消息,任柯总是时不时想吐。唐队医给他检查完说,一切正常,只是紧张过度导致的胃部痉挛。
唐队医那时还取笑道“没想到世界冠军比一个C国杯,还会紧张到想吐。没法给你药,你自己学会调节比赛情绪。适度的紧张可以激发肾上腺素,但是你紧张得一直干呕可不行。”
自打傅笙飞回国,能亲眼看到,亲手摸到大活人了。任柯的干呕症状才慢慢好转,现在只是胃不舒服罢了。
傅笙推门出来,心中一痛。不过三两天的功夫,任柯的下颌线就更明显一些。任柯这样的运动员体脂率是惊人的低,他在比赛季每掉一点肉都是宝贵的肌肉。
“别这样,又不是左膝韧带又断了。你看我还能走能动,都是小伤。”傅笙拦过任柯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