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早饭的时候,任柯敏锐地发现傅笙的走路姿势不太对。
“左腿还是右腿。”任柯恶狠狠地戳着鸡蛋沙拉侧头问道。
“右脚跟腱。刚找唐队医看过了,不是复发, 就是索契的天气太凉了。我回头在脚上贴几个暖宝宝。”傅笙想了想还是如实招来。
“今天冰舞自由舞你别去了。”任柯一锤定音。
傅笙自负伤之后, 除却不训练,并没有清闲多少。他在队里活像一个助理教练。主要负责任柯的训练, 兼职也带着冰舞和双人两对的滑行训练。
谁知训着训着,他在任柯这里越发没有威严。任柯稍有发现他不舒服,就勒令他罢工。
“就看个比赛, 累不着的。”傅笙挣扎。
“或者我现在就让唐队医给你的脚打上石膏。”任柯气急, 把餐盘往桌子上一摔。周围其他国家的运动员都看过来。
傅笙表面看上去像个全乎人。用唐队医的话形容,傅笙就是一个坠落后幸存的玻璃杯。表面蜘蛛裂纹满满,捡起来似乎还能用。其实都是裂痕中间微妙的作用力, 维持住了表面完整, 用手指轻轻一碰就全碎了。
唐队医早就劝过傅笙,就他的身体,该做一次全面大修。这手术躲不过去, 早做早好。但是傅笙都笑笑不接茬。
傅笙死死撑着, 具体为了什么, 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事捅破了没意义, 只能祈祷上天能让傅笙的伤病得到控制, 得偿所愿。
任柯眼底是缕缕血丝,“你要是今天去了,明天就在酒店休息。”明天是E国杯男单自由滑的决赛。
傅笙被任柯的目光打败,他坚持带队参赛,也是为了任柯能多歇一天。若引得任柯心绪不稳,反倒本末倒置。“听你的,我留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