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在乐曲的高潮中进入两组气势如虹的旋转。他双手交握越转越快,最后竟然只剩残影。
假声高音直冲云霄,质问的声音达到最高潮。“Why I should die.”
安德烈点冰起跳,他用挣脱地球引力的跳跃,对命运说“F***,you!”。
4F!
谁能想到,上一个时代的顶级男单,会在一个小小的E国杯上爆种了。安德烈竟然在25岁即将退役的年纪,练成了新难度。
乐声静止,安德烈在冰场中心站定,冰蓝的双眼盛满了泪水。
场上的观众心中一震。被批评吊儿郎当的安德烈何曾在大众面前落泪?当年名誉加身不曾,后来丑闻缠身也不曾。
说起,来这座冰场是看着安德烈长大的。年幼蹒跚的身影,少年组的希望之星,青年组的天命之子。
再次回来的安德烈不再是E国冰协的宠儿,不再是E国的希望。他背负着背叛师门的骂名,站在E国正统的对立面上。这个身影比任何时候都要孤独,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圆滚滚地酒馆老板娘站起来,挥舞着手臂,呐喊安德烈的名字。一个又一个E国人站起来,迎接他们往日的英雄。
在冰场的中心,安德烈伸张双臂,努力拥抱这座见证了他所有故事的冰场。泪水从交叉的手指中落下。
耶稣究竟会不会赴死已经不重要了。爱滑冰的孩子重新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
“3个四周跳,两个3A。刚刚文森特的战略,竟然被安德烈做成了。”任柯兴奋地道。对手的完美发挥没有让任柯焦虑,反而让他更加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