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君不在的时候,他便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平日里一日三餐都是他直接送到寒熠的身边。
但说是照顾,同时也是监视。
“我听到了动静,你在做什么?”格瑞说话时,黑溜溜的眼睛里便闪着狡黠的光。
“你管我呢?”寒熠丝毫不客气,回敬道。
“什么?”
格瑞当即一惊,秃尾巴都垂到了地上。
这只小人鱼到这里已经有几个月了,每当被暴君折磨完,他都会陷入一种类似神经质的状态中,因此每次见到他都会浑身发抖,几乎崩溃。
可今天……今天他居然这样和自己说话?
“我说,你、管、我、呢?”寒熠冷笑,“进屋不会敲门吗?这就是你们鼠族的家训?”
格瑞嘴唇翕动,他衷心服侍皇族几十年,还从未有人说过他不守规矩!
更别提,是面前这个陛下刚刚收留的玩物!
他趴在地上,四脚捯的飞快,瞬间来到了寒熠面前。
“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是啊,不然呢。”寒熠躲开对方恶臭的口气,“我要你记住,从今往后,我都会这么和你说话。”
“你——”格瑞伸出长尾巴,对准寒熠的脸便甩了上去。
“我会向王亲自解释这条伤疤。”
嗖——!
格瑞的尾巴堪堪停在了半空中。
反倒是寒熠,趁着对方愕然的瞬间,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格瑞瞬间骨碌了几番,嘴角渗血。
寒熠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一把抄起桌子上的开信刀,直接把他的尾巴末端割了下来。
“啊啊啊——!”
格瑞的惨叫响彻行宫。
寒熠却实在没有丝毫愧疚。
在他的记忆中,这只灰耗子比暴君对他的伤害还要大了不少:永远脏乱的厕所、变质腐败的食物、带着尿味的水,甚至在睡梦中,他都能感觉到一直干瘪的老爪子在他身上游走……
但从现在开始,不会了。
寒熠居高临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如果今后我再发现你有小动作,我就会用你的尾巴在我身上留下几道伤痕,等陛下回来,你自己和他解释去吧。”
寒熠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暴君的玩物,格瑞也因此瞧不起他。
但他同时知道,暴君可以随意处置自己的玩物,别人可不行。
说完,寒熠斜眼睨着他。
格瑞还在咳着血,光秃秃的脑门沾满了灰尘,无比狼狈……
寒熠却并没有因此放下戒备,他本以为这只灰老鼠会发狠,强行抢走自己的尾巴。
寒熠甚至已经提前通知系统预购了强体药剂。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