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有人帮她说话,戚烟的脚步停了一瞬。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掏出一看,是周越凯给她发的消息:【来都来了,不等领完毕业证再走?】
她回他一个“白眼”的表情包。
愿意等他叨逼叨完才走,她已经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其实她今天特别忙,根本没工夫参加毕业典礼。
原因无他,要毕业了,在五环租住的房子也快到期了,她赶着收拾东西,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她住的是一居室,装修风格简约朴素。
在她看来,整间屋子里,最贵重的就是她挂了满墙的原创油画。
现在,油画已经搬空,寄往由她带头创立的、上个月才从京城迁至新都的艺术工作室。
剩下的东西里,要说价格最高的,就属周越凯买的那张床——
一张曾在无数个昼夜,默默承受她和周越凯翻来滚去的大床。
她曾问他,为什么要换掉她的床。
周越凯当时在玩游戏,骨感漂亮的手操纵着游戏手柄,眼皮半耷着,浑不正经地回:“那张床晃得太厉害,吵得要命,都快听不清你声音了。”
她骂他是臭不要脸的流氓。
他笑她假正经,扬手拍她圆翘的臀。
她一脚踹过去。
他索性丢了游戏手柄,将她拦腰扛在肩上,丢到向造价不菲的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