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知道。”戚烟晃了晃手,看领带在空中左右摆动。
长指挑开领口两粒扣,周越凯向后靠着椅背,解着袖扣,跟她说:“不知道也没关系,把话记着就行。”
戚烟没再晃手,眸光流转到他身上,“所以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子,“‘决定我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我们自己赋予经历的意义。①’这话,你听过没有?”
“有点印象。”
周越凯拉住她的手,捏在手里把玩,“你以为自己遭遇的糟糕、不顺与失败,都源于过去,源于你的出身,因此,你迟迟不敢踏出那一步,把自己困在迷局里。这是一种归因论。”
戚烟摒弃掉外界的杂音,静心听他说。
“那些原因,都只是为了让你心安理得地躲避外界而已。”他说。
戚烟似懂非懂。
周越凯看她不理解,举了个简单粗暴的例子:
“就拿咱俩的事来说,你拒绝跟我在一起,所以列明不能跟我在一起的理由。实际上,你应该想的是,把跟我在一起当作目标,努力克服困难,才能达成目标。”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周越凯捂着她微凉的指尖,予以她肯定:“你现在走出来了,感觉不是很好吗?”
戚烟颔首,“是挺好的。”
“那就不要再陷入过去的泥沼,而是坚定你的目标,拼尽全力地实现它。”周越凯说,“不论是画画,还是跟我在一起。”
戚烟被他说得有点害羞,手从他手里抽回来,傲娇道:“指不定我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男人呢。”
周越凯轻笑:“你非得这么挑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