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名称而已,代表的却是无穷无尽的麻烦,赵渊不信,摄政王会为了这么一个名头,而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不。”蔺寒川淡淡的说道,但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不再说话。
赵渊深深的看向蔺寒川,像是要看进他的内心。
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赵渊自认为足够了解对方了,他知道摄政王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比如以前外戚当道,但因为没办法连根拔起,摄政王 便选择了视若无睹,压下了那些蠢蠢欲动的贪婪之人。
而他等了许多年,终于有机会将外戚一网打尽,他就绝不会轻易罢手,必定要将最为细弱的根部都□□。
而这一次,他要让皇帝写下退位诏书,就说明他早已经有了谋算。
“长风哥哥。”时隔多年,赵渊再一次叫出了这个名称,他脸色苍白,说话声音也虚浮无力,“你竟然恨我到如此地步吗。”
“我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可你把持朝政多年,一直没有还权于我的意图,我身为皇帝,不能不担心啊。”
向来清高孤傲的小皇帝,第一次在摄政王面前用了‘我’这个自称,像是示弱,又像是在认输。
蔺寒川将诏书向前推了推:“与这无关。”
赵渊难得的示弱被忽视得彻底,他咬着唇,迟迟没有动笔。
“你的毒深入血脉,从此以后,你不能再劳心费力,若是再继续当皇帝,不出一年,你就会猝死于心悸。”蔺寒川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