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凶手无法控制其他人的行动路线,除非与凶手同行的搭档,因为其他原因需要长时间地离开一阵。
童漾做不到这一点,她在封闭的监控室里,看不见谢亦谦去了哪里,必定不敢贸然离开。
丁阳和谢亦谦共同行动,他们互为彼此的不在场证明。
“只有你,傅星影。”
刑野手指轻叩着桌面,声音冷淡,“他们三个都在一楼以上,谁也看不见你在负二楼做过什么。”
傅星影依然淡定:“可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呢?反过来思考的话,吱吱出局的过程也只有你单方面的证词,或许是你把她骗到陷阱里杀死了呢?”
谢亦谦:“稍等,你们两位目前都只有推断,关键的证据呢?”
他看向刑野,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让我理一下目前的线索。”
“你和吱吱发现了冰柜。很可能是连环杀人犯在工厂倒闭前,将尸体存放在自己家的冰柜里,这一点我目前认为可信度很高。”
“两个红色十字架的画法有区别,从而证明不同时期犯案的凶手是两个人,我也赞同。”
“但你和傅星影都需要提供证据,让我们判断谁才是那个所谓的模仿犯。”
傅星影笑了笑:“其实答案很明显了,刑野如果认定今天的凶手是单人犯案,那么这个人就只可能是他。”
她轻拍着自己单薄的肩膀与纤细的胳膊,“因为我是女人,没那么大力气,能把董会计的尸体从五楼搬到二楼。”
此言一出,仿佛某种决定性的一锤定音,让在场其他三人都怔了一下。
丁阳干巴巴地清清嗓子:“这么说的话……”他惊恐地看了刑野一眼,“你连吱吱都下得去手?”
刑野不咸不淡地回看他一眼。
视线并未在丁阳身上停留多久,便漫不经心地往后挪了几寸。
“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想……”
他扬起下巴,示意众人看向窗外:“外面起风了?”
傅星影身体猛的一僵。
窗框的线条倒映在刑野漆黑的瞳孔中,衬得他那双线条分明的眼睛愈发明亮。
就像他们的思维被两个凶手所局限那样,他们的搜证范围也被工厂内部的空间所局限了。
谁都没有想过,看看工厂的外墙。
如果不是谢亦谦提到在一楼听见的动静,刑野自己也很难察觉到这一点。
谢亦谦若有所思顿了几秒,忽然站起身走过去,径直推开了窗户。
他往外探出头,动作瞬间停住。
再转过头来时,他紧紧盯住傅星影:“财务室外墙上面,有一组滑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