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我觉得我还挺有理的。”
尉迟恭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咱们快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景泽不理尉迟恭,盯着白雪霁说:“你刚刚推翻我的提议,那你有什么提议?”
白雪霁学景泽:“我只是个很凶的坏人,又不是科学家,我怎么知道?”
尉迟恭还以为他俩真吵架了,还有点急了,在那儿团团转:“哎,我说你们俩别这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景泽看老实人真慌了,这才笑了一下安慰尉迟恭:“没事,我俩经常这样。”
在雪景初开那段时间,白雪霁哪怕只有一个脑袋也经常跟景泽拌嘴,一开始景泽还不搭理他,后来就不了,反正只剩一个脑袋,景泽也不怕白雪霁了,两人时不时就来一架,不过大多数时候拌嘴只是因为某些事情上他俩达不成共识又想不出新的点子来,就像现在。
他们虽然想到了对策,通过穿越时空裂缝回到之前的某个时间点重启游戏,问题在于怎么实现这个目的。
白雪霁说:“半个小时过去了。”
景泽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其实说今晚的故事晚宴有一小时也是理想状态,毕竟说故事的上限才是10分钟,讲不完10分钟也是可能的,到时候故事晚宴一结束,他们搞不好就会被封死在三楼通往四楼的墙里。
“啊!”景泽突然惊呼一声。
白雪霁立刻警惕地拔出杀无:“怎么了?”
景泽说:“老人、刀疤!”
“啥?”白雪霁没听懂。
尉迟恭更听不懂了,他问:“雪哥,小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尉迟恭之前发现白雪霁是个男的后老是找不到准确称呼白雪霁的方法,结果这会儿下意识地这么一喊,骤然觉得无比顺口,从那以后“雪哥”就成了尉迟恭对白雪霁的尊称了。不得不说,尽管脑子不是特别聪明,在直觉这一点上,尉迟恭有着野兽一般惊人的洞察力。
景泽说:“我们之前一直觉得老人和刀疤都是被淘汰掉的,但仔细想想,老人死掉的那一晚,我们压根没有完成故事晚宴也没有投票,他的死亡其实很难往游戏淘汰上面靠。”
“可如果不是淘汰的话,老人怎么会死?”白雪霁问。
“当然是……”景泽做了个手势,“被杀。”
“被……”白雪霁想了一下,“5号刀疤?”
“嗯。”景泽点头,“前天晚上你不是告诉我说,我和尉迟恭回房后你又在古堡里转了一圈,看到其他狼人在底楼游戏厅里围着老人想要问出点什么吗?老人自称已经参加过两次故事晚宴,这是第三次,在眼下这种事态不明朗的诡异局势下,我想谁都会想要挖出更多的信息来,哦,除了我们。”
“你的意思是刀疤问出来了信息,然后杀人灭口?”
“对。”景泽说,“第二天我们把狼人侍者扔出去后,大家暂时还都没敢动,你们还记得是谁第一个走出古堡的吗?”
“记得,是刀疤!”尉迟恭终于找到一个会回答的问题,他积极举手,“刀疤当时突然间摔了出去,还怀疑说是老人动了手脚把他推出去的。”
“对,但老人当时恐怕已经死了。”景泽说。
白雪霁眉头一皱:“何以见得?”
景泽说:“你们想想巨人昨晚讲的故事。他说他前天半夜睡不着觉,听到外面走廊上有哐哐的声音,于是偷偷爬起来看,看到走廊上有个疑似矮子在一跳一跳,像只兔子。其实那不是什么兔子,是刀疤在和老人打斗,很可能他通过某种方式提着老人的头颅伪装出矮子的样子也可能只是光线昏暗凑巧,总之巨人就此误会了。”
尉迟恭说:“那刀疤昨天早上那一摔是自导自演?”
“是。”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第一,制造老人还活着的假象;第二,在众人都迟疑不决的时候,刀疤第一个冲出去,就是为了证明白昼离开古堡没危险。尽管他可能一早就知道大家根本无法彻底离开古堡,但他要的只是忽悠大家早点离开这里,这样他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在众人都离开后摸回来,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只不过他没预料到,我们三个人和德古拉居然都没有离开古堡。”
白雪霁说:“那么,为什么前天晚上的对峙最后,只有刀疤得到了有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