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面给你吃。”
景泽:“卧槽?”
白雪霁站起身,开门关门,真的端进来一碗热腾腾的面。
景泽这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不过一闻到空气里食物的香气,他立刻就跳了起来:“帮我放桌上,我马上就好。”他冲到盥洗室里乒乒乓乓一顿洗刷,完了穿了个套头毛衣出来,趿拉着拖鞋。
景泽的头发有些长了,加上刚刚睡醒,头发都蓬松地耷拉在脑袋上,看起来年纪小,软乎乎的。白雪霁伸手就想去捏他脸,被景泽一把抓住了手腕。
“别手痒,我要吃饭!”
白雪霁悻悻收回手,感觉自己真是个“耙耳朵”。
这还是白雪霁最近从景泽给他的华国各类文学作品中学会的词。他大佬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在白雪霁看来,只会窝里横才叫丢脸,拥有强大的能力,但是愿意为了自己的小可爱高兴而故意示弱,那才叫牛X。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因为温差,玻璃窗上都糊了一层水汽,看不清外面的景致,只觉得屋里是暖腾腾的,人的心是放松的。
雪景的人都担心两位老板回来以后心情不好,当然其中主要是景泽,因为只有景泽从回来那天说了句“最近有什么事你们看着办,不用问我”,跟着就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连吃饭都不出来,不过如果此时他们看到景泽的样子就会发现,他们可能是多虑了。
因为景泽看起来啥事没有。
白雪霁一开始是坐在景泽对面看他吃,看了一阵子觉得这家伙吃面实在太香了,就也去拿了双筷子,抢景泽碗里的东西。
景泽吃了没两口就发现碗空了,对白雪霁真是好气又好笑。
“想吃怎么不多做点?”景泽嘟哝。
“一开始不想吃的,还不是你老不肯给我吃……嗯,那我只能吃你的……嗯。”
景泽顿了顿,这“猥琐”的绕口令白雪霁说得还真是脸不红又气不喘,配上他那张脸,偏偏还多了那么点绮丽**。
“我说你,事情那么多,你还有空想这个?”
“怎么了,天塌下来还能耽误牛耕地?”
这什么狗屁形容!
景泽伸手就把白雪霁凑过来的脑袋推回去:“吃得满嘴都是油,擦擦去。”
白雪霁硬是蹭过来在景泽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还要得意地笑:“你嘴上也都是油,我可没嫌弃你!”
景泽:“……”这家伙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还不是你惯的!”弱弱发出吐槽的是狗子,直到从秘境退出来,景泽才发现狗子已经在他脑海里销声匿迹了好一阵子,结果他都没发现。
“反正小雪是第一位的,不像我,就算消失了你都没发现……”狗子哀怨地说着。从退出秘境重新跟它建立联系那天开始,这家伙就是这副样子了,搞得景泽都有点莫名其妙。他还以为狗子一直都很嫌弃他,恨不得早一点跟他解约呢,结果现在酸唧唧地抱怨他。
狗子又幽幽地叹了口气:“唉,男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景泽觉得自己家这两个虽然完全是不同的生物,哦,其中一个大概还不能算生物,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俩真的还挺像的。
景泽也试图询问过狗子,在秘境里的时候它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但狗子似乎还深陷在情绪中走不出来,直到这会儿也没跟他说。
白雪霁终于闹完了,一本正经地把碗筷收拾了,其实就是扔到外面,让金吉拉他们去洗,然后漱口擦嘴,完了给景泽倒了水,坐到他跟前问:“怎么样,想清楚了没,你再不出去,尉迟他们都要担心你了。”
景泽还有点意外,抬眼看白雪霁:“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白雪霁:“怎么就觉得我不会问了,夫妻之间互相关心不是和谐家庭的必备要素吗,我看你给我的《健康家庭报》就是这么写的。”
景泽:“……”景泽压根没想起来自己哪里还存过这种报纸。
白雪霁说:“悬铃村的事情是挺操蛋的,我也想了一天才想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