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和你母亲的态度。”徐善然说,“不像只是单纯的厌恶,还有点心虚。”
“心虚?”邵劲忍不住接腔。
“既看不顺眼那个院子,何不直接铲平了?”徐善然对邵劲直言。还有另外一些话,她只在心里想:
再如果年龄的差距真像邵劲说的那样,姜氏没见着的时候一碗药灌下去就是了,这生都生下来了,还非要动这手脚,也不知何苦来哉?既不敢直接捍卫自己的地位,等事实已成又千方百计的掩盖,这底气也太薄了。狠不到点子上,终究只能得色厉内荏这四个字而已。
邵劲牙齿轻轻错了一下。
“怎么了?”徐善然敏感地发现对方的神色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情吧。”邵劲说,“我当时生了一场病,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那院子不被铲掉是因为闹鬼。”
徐善然怔了一下:“闹鬼?”
邵劲说:“嗯,我出生之后就被抱走了,又生了一场很长的病,不是很记得我娘的事情,但是后来听了几耳朵,好像我娘死的时候模样有点可怕,装进棺材里还诈尸了一下,然后那院子就没有人再敢去了。”
其实任何一个成年人再经历一次幼儿时期都会非常痛苦的,哪怕是现在,邵劲也能忍无可忍的列数出那一系列不能忍受之痛: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到底有多无聊就不说了,控制不了身体别说走路了翻了个抬个脑袋也要重新开始这也算了,但是连什么时候撒尿都不能用意识来指挥的日子……真是操蛋得叫人连回忆都不想回忆!
更别说他那时候延续了小半年的高烧的原因竟然是毯子就在旁边而照顾他的仆妇没来得及给他盖上……连自己动手盖个毯子都不行的日子实在太叫人绝望了,总之那时候邵劲除了弄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什么情况之外,也没太多精力去关注别的事情,那时候的他还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够再穿越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