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周姨娘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该做的那些事都做了,徐善然一时也闲下来,除了等外头的消息之外就是翻翻书籍。
现在这阖府里头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对她是完全封闭的,她大多数时候是在内书房与广泽阁之间呆着,时间久到何氏都翻嘀咕,私下还与徐佩东说了两次。
但对徐佩东而言,女儿多读点书有什么不好?他当然不指望自家女儿去考个功名回来,可是书读多了能和他坐而论道,岂不也是一桩世上少有的美谈?故此对于这个问题他向来是敷衍自家太太的,有时候还有给女儿打打掩护,一下子父女感情都亲近了许多。
邵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他在将调查的事情拜托给徐善然之后,就专注于和徐佩东学文,去何家学武,他很清楚的知道,对于自己而言,现在最切实最有用的就是好好学习了——学什么都好。他多学一分,以后就更容易在这个时代好好的生活下去;他早学一点,就更能够早一天摆脱怀恩伯家。
他根本没想要怀恩伯一分一厘的财产,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可能早的对这一家人眼不见为净。
而剩下的那点有限的空闲里,他还在琢磨着一样别的事物:他想看看能不能把眼镜给搞出来。
跟着徐佩东学习的几个月里,他已经注意到徐佩东的视线不是特别好,距离远的事物看起来已经有点模糊了,一幅字画常常要拿到近前才能细细观摩。
他心忖着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处理那些调查啊什么的事情,但总有能够处理的——比如搞出一个眼镜来,不止徐佩东能够用,这里近视的读书人也都能够用,以后自己眼睛要是不好了也可以用,这样看来这事情实在很值得投入精力。
不管怎么说,也总比……玻璃珠子串成手链戴在手上更值得期待一下吧?
邵劲想到自己之前送给徐善然那一匣子珠子,最后全变成了贵妇人的头面就觉接受不了。
别人也就算了,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他有一天还在给何氏请安的时候看见何氏手上也戴着这么一串,他当时都反射性地去看坐在旁边的徐善然了,等快速找过一圈后,总算庆幸地发现徐善然身上没有出现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