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邵劲说到他打算将怀恩伯家的东西偷出来的时候,徐善然先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邵劲和他们,她见过的绝大多数人都并不一样。
那些有本事的人没有邵劲的乐观;而有邵劲乐观的人又没有邵劲那层出不穷还意外有用的主意;而有这样乐观、有这样主意的人,又绝没有邵劲这样仿若不把这个世界上所有规矩与约定、还有那些财富权势看在眼底的傲然。
真是奇特。
徐善然想。
这个人从她见到的第一面起,就似乎和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还并不是因为无知。
邵劲要从怀恩伯家里偷东西出来,可以吗?当然可以。
无君无父的人虽然少,也不是没有。何况怀恩伯府中还系着邵劲母家的一份深仇大恨。
可是邵劲现在还有一从身份。
他是怀恩伯的庶子。
树倒猢狲散,怀恩伯要是倒了,邵劲怎么可能得的到好?哪怕最后因为国公府的力保而免于斩首,至少前半生的前程都要跟着一起葬送。
穷困、潦倒、东躲西藏。
或许可以划掉第一项,但后两项并不难以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