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来到昭誉帝面前,动作很利索,也还算恭敬地单膝跪地:“儿臣叩见父皇,愿父皇身体安康,千秋万载。”
邵劲跟着跪在宁王身后。
这一次大概没有人会有闲工夫关注他,他也不像第一次那样谨慎,借着遮掩就悄悄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床榻中的昭誉帝伸出手指着跪在面前的宁王,手指有些颤抖,因生病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像是点燃了两绰幽火似的。
但相较于昭誉帝眼底的怒意,他说出来的话却出人意料的平静:“我正在想,你也应该找来了。平身吧,赐座。”
最后那个赐座显然是对冯公公说的,冯公公起身应是,搬了凳子过来给宁王坐。
邵劲当然只能站在一旁当摆设。他听着宁王和昭誉帝的对话。
“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恕你无罪。”
“今夜宫中被狂徒冲入,王指挥和赵统领已经联合起来,在宫中各处弹压,父皇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看,不知是否受到了惊吓?”
“朕还好。”
“父皇身负社稷重任,依儿臣愚见,还是招来太医,彻底检查一番才是。”
表面听起来还是很父慈子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