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劲八年前成为徐佩东的弟子,何氏自然也看了邵劲八年。
作为自己丈夫的学生,何氏对邵劲也没有什么好挑:人很开朗,颇有礼貌,学习上虽然不是什么惊世之才,但丈夫也赞过对方用功。
若要邵劲一直做自己丈夫的学生,何氏当然也是疼他的,但要说把掌中宝珠似的女儿嫁给他?
何氏顿了顿,想了又想,实在没法做出这个假设,脸上便带了一些为难出来了。
“母亲是觉得他不太好?”话到此时不必再遮掩,徐善然直言相问。
何氏犹豫了一下,没有先说邵劲哪儿不好,只问:“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志同道合。这是徐善然给自己的答案,但对于何氏当然不能这样回答,她想了想,说出一个邵劲很吸引自己的地方:“女儿觉得天天看着他笑,自己的心情似乎也高兴起来了。”
听了这理由,何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再问:“如果我与你父亲不同意——”
“那女儿当然听从父母之命。”徐善然说。
何氏便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天的后来,山下的行脚大夫还真被桂妈妈赶出去的丫头们给带了上来,虽说何氏疑虑对方的医术,但横竖徐善然的脚也不过被那果盘磕了一下,只青上一块,连油皮都没有蹭破,叫那大夫说了些医理得个安心之后,便用自己箱笼中的跌打药揉开了淤血,也不叫念经了,只回屋拿本闲书打发时间。
倒是合适,自和徐善然谈心之后,精神可是处于一半放松一半警惕的状态,她屏退了下人,和桂妈妈商量自己刚刚知道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