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低声说:“宁王习惯卯时一刻起,亥时三刻睡。午食之前需喝一碗蜜水。他每过旬日,都有去南山狩猎的习惯。狩猎时常带的人不少,但狩猎之际却不爱有人在自己身旁围猎,那些人的名单是……”
接下去还有许多言语,俱都是与宁王习惯相关的一些情况。
邵劲越听越惊讶,差点要绷不住脸上的神色。
冯公公说完之后便微微一笑,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一抖拂尘,换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只是在冯公公移动手中拂尘的那一刹那,邵劲感觉手背被人碰了一下,他当即将手一张一合,将那被人悄悄递过来的东西悄悄纳入袖中。
此际最要紧的事物已经交代完成,余下的事情便不需再做缀叙,邵劲很快跟从着带他进来的侍卫再离开皇宫西苑。
那个先前负责带他进来的侍卫就和刚才一样冷漠,一句话也不说,只牢牢地贴身跟着邵劲。
这种情况下,邵劲一眼也不能多看冯公公,只怕叫对方窥出什么端倪。只他在无奈转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视之间,仿佛看见了冯公公的嘴角动了一下。
没有之后了,那侍卫已经将邵劲直接带走。
邵劲再跟着侍卫在皇宫之中绕行,却并未像进来时候那样直奔西苑,而是被带到了宫中的一个偏殿,见着了等在这里的黄烙。
坐在宽大桌案背后的黄烙手边是一叠摞好的奏章,一个中年太监正在旁边伺候笔墨。
黄烙并没有让已经被人带进来的邵劲等太久。
几乎在他批示完一本奏章之后,他就即刻抬起来头,眼睛微微眯着,脸上已经带出了一抹笑容。
那样的笑容微微显在脸上,不见喜不见怒,叫人根本不能从其中窥出他的一丁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