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中年书生将那形容词给补全了。
“没错。”徐善瑞轻轻点头,“若说是示好,为何语气这般糟糕?若说不是示好,那为何特意将这件事点破了叫我知晓?”
中年书生思索说:“李大人所表达的,未必全是他自己的态度。”
徐善瑞示意继续。
中年书生又解释说:“李大人年龄到了,又并无强硬后台,此时只虚应故事,熬过了最后一两年的功夫,安安生生退下去也就罢了。这样子的人是不会轻易掺合入漩涡之中的,对于他而言,不管是东主这里出事,又或者上面出事,都不是他所乐于看见的,他唯独求个安安稳稳……”
徐善瑞这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李大人这样的态度,是因为上头对我不甚满意?他一面提醒我,一面也迎合上边的意思?”
中年书生肯定点点头:“学生是如此想的。不过究竟是哪一方出了问题,还须东主再做探查。”
徐善瑞点头不语。
对于天子座下高官云集的京城上来,上边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若要具体到某一个人身上,这其中只怕一双手加一双脚的指头都数不完全。
但如果再结合邵劲最近的举动,那么这二十开外的人选一下子就可以缩短到一掌之中。
邵劲这些日子拜访了不少人。
但他真正在意的只有三个。
一个是昭誉帝身旁的冯德胜冯公公,一个是黄烙身旁的张少元张公公。
这两人是他早就见过的一等一的大珰,很多时候都可以直接代表昭誉帝与黄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