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然失笑。
她并未讳言,接着说:“但还有一些事情,我没有弄明白。”——比如前一世,就她后来查到的消息,那次的昭誉帝相较于现在,可谓病体沉疴,连清醒的时间都少,身旁又没有忠心耿耿的大太监冯德胜,只是在熬日子而已。
这样的处境下,满朝文武都只能站在黄烙身后了,她的家里如何也不会冒奇险再去救一个半脚踏进了陵墓之中的皇帝。
她的家里应该是站在黄烙身后的。
那么如果那一世,谢惠梅的举动与这一世相同。
那么站在新帝背后的湛国公府,到底又是为了什么理由,‘恶了’新帝?
“哪个方面?”邵劲问。
但这一回,徐善然轻描淡写的敷衍过这个话题:“不太说得清楚,我还需要再想想。”
邵劲正要再说话,外头忽然传来何守的一声短促低喝:“是谁!”
两人的目光顿时朝那声音闭合的房门之处看去,但相较于位置上的徐善然,邵劲的动作更快:只见他身体一弓一弹,不知怎么的,整个人就已经猫上了背后敞开窗户的一棵树上。
再接着,徐善然耳听一阵细微的沙沙声,等她再凝神看去的时候,那棵树上早没有了人的踪迹。
这时候,外头陷入了一片安静,安静得就仿佛之前何守那声低喝之时错觉一般。
徐善然耐心地等着。
也不过十来息的功夫,邵劲的身影再次出现,他又从出去的地方再跳了进来,压低声音对徐善然说:“好像是你的祖父……”
他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房门就被敲响,何守微带疑虑的声音响起:“姑娘,您祖父派人过来,叫你即刻启程,悄悄回府。”
徐善然与邵劲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