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大凡是人,便总有些矛盾之处。
好比宁王为着自己的名声与血缘计,敢将父皇囚禁,却不敢将其杀死;但他本身不敢亦或不愿杀人,心里却并非一点不期待哪一天有个什么“心腹”能出来,揣摩中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伺机刺杀于昭誉帝。
当然到了这一时刻,他又岂会真容杀死自己父皇的人活在世上?
别说容其本身活在世上,就是对方的三族九族,也是肯定要夷个干净的。
不过宁王虽说阴鸷忍性了一些,惟独这道雷池不敢过去。
因此虽说上述念头他偶尔会有,等这种可能的选择真放在了面前,他沉吟过后,依旧是拒绝了:“风节这两点要求并无不妥,只本王有言在先,父皇身体本就不好,已不耐久劳,若是风节此举会影响到父皇身体,本王便不得不拒绝了。”
邵劲笑道:“还请殿下放心,此方法断断不会影响到陛下龙体。立太子大典在即,陛下哪怕是为了殿下,也不忍如此撒手的。”
宁王轻眯了一下眼。
跟着他轻轻抚掌:“好,有风节这一句话,本王便让人即刻送风节过去。而本王——就在此恭候风节的好消息了!”
“臣必——肝脑涂地,以解殿下之忧!”邵劲立时跪下,大声冲宁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