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离宫而去的宁王见势不好,竟一力留下,与昭誉帝面对面。
此刻世上最尊贵的几个人分两拨站着,昭誉帝与被软禁许久的贵妃站在一处,宁王与玉福公主站在一处。
除此之外,冲进来的队伍都留在了大殿之外,只有冯公公像惯常那样恭敬地呆在昭誉帝背后。
对峙正到了关键之处,昭誉帝将那张薄薄的记录丢到宁王面前,只有两个字:“孽障!”
贵妃站在昭誉帝身旁,语气紧张,神情严厉对玉福说:“还不过来,那不过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孽种,怎配站在你身旁!”
玉福明显不信,尖声叫道:“不可能,事已至此母妃不用多说,我自与皇兄同生共死!”她转脸看向宁王,飞快说:“儿臣与皇兄忤逆自当死罪,但父皇何必连皇兄不是皇室血脉这种话都说出口来——”
她的声音在宁王阵青阵白的脸孔下消失,须臾后,她才以有些发飘的口气小心翼翼问了句:“皇兄?”
昭誉帝胸中一阵翻涌,他也看见了自己“儿子”的面色,他不免讽刺道:“看来吾‘儿’也早知端倪了吧?”
“儿臣,儿臣——”宁王话音连顿,“此等荒唐之事,儿臣从来,从来,不信——”
昭誉帝直视着宁王,冷声说:“那现在你知道了,此等荒唐之事正是事实!”
“父皇!”宁王叫道,“儿臣多年来承欢您的膝下,难道还比不得一张薄薄的记录?”
“你的承欢膝下就是挥兵逼宫!?”昭誉帝怒吼道!
“若不如此,等这一日来临,儿臣只怕已被上赐的一杯稀里糊涂送入地府了!”宁王也大叫道,但话音才落,旁边就传来玉福的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