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外还立着高婵与王一棍。
王一棍看见邵劲的脸色,不由上前说:“东主……”
“出去再说。”邵劲简单说了一句,就大步向外院走去。
两人一路紧赶慢赶,路上任是谁看见了邵劲的脸色都并不敢上前,一直到外书房里,邵劲猛地停下脚步,转身问:“我若想处理贵妃,该怎么做?”
王一棍:“……”
邵劲又问:“先生可有教我?”
王一棍说:“东主现下大可不必为了一介女人心烦……”
邵劲:“哦?”
王一棍说:“陛下刚脱樊笼便病体难支,正是最意识消沉心下难安之际,贵妃在此时刻不守在陛下身边照料陛下,相反汲汲营营,陛下看见了,心里如何会没有想法?而贵妃出身微贱,内无子嗣相伴,外无亲族支撑,一旦失去帝心,今日金尊玉贵,明日便命如草芥。哪怕我等什么也不做,贵妃只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他清了清喉咙,“东主此时真正应当考量的,还是接下去马上就要到来的新旧交替。”
邵劲认真听着王一棍说完了。
然后他冷冷说了一句:“你知道的可真和善善一样清楚。”
王一棍乍听此言,冷汗刷地就落了下来,一时半会竟还不知道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