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棍登时吸了一口气,几秒钟后又缓缓吐出来。
他轻微但坚定地冲邵劲点了一下头。
晋王进宫,昭誉帝即刻身体不行,宫中被晋王把持,要邵劲护送辉王到封底再回去的圣旨,就是晋王将邵劲调出京城的手笔。
但晋王怎么能将时间掐得这么好呢?
再往回推一推,也许是因为辉王一事,本就有晋王在其中推波助澜?
再想想昭誉帝什么时候身体不好,偏偏晋王入了宫就身体不好,是不是晋王也早在昭誉帝身旁安插了人手,以便在恰当的时机,让昭誉帝的身体“恰当”地不好起来?
“两个蠢猪,一个狠毒小人……”邵劲喃喃着说。
辉王和安王,一个还不知怎么的就被算计和刘贵妃一处落马,一个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谨守门户皇位就要兜头掉下来,都是毫无疑问的蠢货。
可晋王又好到哪里去?宁王那时候尚且还不敢杀父弑弟,此刻安王一得到机会,昭誉帝立刻便不行了,辉王已在去往封底的途中……“先生说这一路上,太平不太平?”邵劲问。
王一棍这时多少也恢复了些沉着若渊的气质,只听他慢慢说:“自来上位不太光彩的皇帝,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将兄弟一一打压处理……”
这一路上,绝不会太平。
再者说,邵劲掌握京中防务,而素来与晋王无甚联系,晋王会不会想索性乘着这个机会,将邵劲给一起办掉了?
邵劲这时想到了自己刚出城时看见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