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早前风光的红日军早就风流云散,如雨后春笋冒出的个个或大或小的军阀不是归顺了就是被消灭了。
这一年,邵劲挟着整个大陆都不敢掠起锋芒的队伍,带着他的妻子,他的亲人,堂而皇之地入主了京师,就如同六年前他在这个城门之下对她发出的誓言:
“总有一天,我要将这天下也送给你。”
“我要你再不悲伤,再不害怕,再不被人或事伤害,再不因为任何——任何的东西——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难过。”
他这时尚且还不到而立之年,骑着马与徐善然并肩策马入京中的时候,侧脸一望,就看见自己妻子仿佛越见娇艳的容貌。
徐善然很快感觉到了邵劲的目光,转头冲他宛然一笑。
那张本就绝美的容貌在这一时刻真正钟天地之灵秀。
不管是自然界的风沙还是人为的杀戮,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似乎都并不能将其摧折。
很早很早的时候,邵劲就想着,我的妻子有牡丹的雍容,也有冬梅的傲骨。
他嘿嘿一笑,不忌讳任何人,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柔荑。
他看着对方,念头如同被拨乱了的钟摆一样来回乱晃着,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孩子身上,想着自己应该生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不对,两个女儿,两个儿子?也不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