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那些女人身上一一掠过,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国公府的五小姐,排善字辈的。
他挑剔地看着那个距离自己很有些远,模模糊糊地人影。
这一次的国宴杨川本来不用过来的。但因为早知晓徐善然必然会来,所以他不顾家里的反对,强硬地跟着上山了。
他早厌烦家里这个不能做,那个也不能做的态度了;他理所当然还厌恶着自己的兄弟姐妹那看似关切,实则同情的神态。
是的,是的,是的,我身体不好,我要靠着你们吃饭,你们中哪怕最不学无术的人都能从我身上找到优越感——“哈,我虽然被骂了我虽然怎么也不行,但我总不像那个一直躺在床上的人一样可怜!”
杨川冷冷地想着。
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眼睛,所以他从不知道,在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眼底流转着怎么样的刻骨阴毒。
就在跟着杨川的小厮不自然的挪动肩膀和脚腕的时候,杨川又将注意力放在徐善然身上了。
相较于国公府态度传过来时,家里如同被馅饼砸到惊喜和忙碌,杨川更多的是恶心感。
任何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死的男人都不会对妻子的家世有所谓。
而关于自己的妻子,杨川也早早就跟父母说好了:要小户人家的,要长得足够漂亮,要天生媚惑入骨的——然后他就看清楚了徐善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