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府中角落的狭小院子大概静了几息。
跟着,邵劲走出房间,爬上院中的那株大榆树,问:“你说真的?”
“这缩头乌龟可算跑出自己的龟壳了!”邵方见到邵劲,先和左近的人说了一声之后,才回答邵劲的问题,“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旁边的人嬉笑说:“还差点儿呢,只探出了个脑袋!”
邵方又笑,跟着喊道:“你跳出来,我就带你去!”
只要这院子的门不开,邵劲是不可能出去的。这主动权并不在他手上,他看了一眼院中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下人,又看向外头的自家兄弟:“你凭什么带我出去?”
十岁上下的半大孩子最忌讳被人说“凭什么”、“行不行”,邵方先是一怒,转眼又笑起来:“我凭什么?就凭我是母亲生的,而你不过是小娘养的!”
……我倒想看看我那刚生完我就难产去世的小娘长得什么样子。树上的邵劲心道。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一辈子的母亲,加上上一辈子的记忆分分明明的,让邵劲对那个已经过世的女人没有太多的亲近,但是每次想想自己身处的环境,再想到理论上来说应该比过得比自己更难受的生母,他就多少有点惋惜,心说要是早知道又能够选择,自己生母肯定不会选这条路。
一个蛇蝎美人主母,一个拔毛无情老爷,这条路真的怎么看都走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