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青咬紧下唇,拿起来就看,她一开始看得很认真,后头却翻得很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再抬起头来,眼睛都是赤红的:“都是商人?士农工商,你就这样糟蹋你的姐姐?”
徐善然笑了笑:“我的姐姐已经死了。”
“我还活着!”徐丹青提高了音量。
徐善然便只是微笑。
徐丹青看了那笑容一会,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就像在对面无理取闹的孩子。
她的心脏都似被人揪紧的疼痛:“是不是你设计我!八年前你设计我给你下药,八年后你设计徐丹瑜带我去见杨川——你怎么这么狠!你怎么这么毒!——”
她又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徐善然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她看了含笑一眼。
站在旁边的含笑上前一步,抓住徐丹青的手臂轻轻一抖,咔的一声,徐丹青的整条胳膊就脱臼了。
剧痛让声嘶力竭之人的叫喊戛然而止。
冷汗争先恐后的从徐丹青的额上渗出来。
徐丹青眼中的疯狂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面对杨川那样的畏惧。
真正天生的蠢货。
简直愚不可及。
徐善然想道,再开口时候,声音显得平静极了:“现实一点吧。你既然不是国公府的小姐了,就是一个妾身不明之人,没有娘家没有权势,士农工商?哪家的士娶老婆不往上查个祖宗三代,农和工?你是打算自己下厨做饭还是自己浆洗衣服?还是在灯下绣上一天的花拿去卖了钱之后再伺候丈夫歇息还要被打被骂?至于那些清贫的读书人——”她淡淡笑了下,“别说中进士,中了举人的都有老婆了,你是要过去做个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