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和记忆中的差不多吧……要说不一样,也就是她的这位义兄也坐到了桌子上。
徐善然的目光在坐在徐佩东旁边的任成林脸上一触就移开了。
这很好,以后也会是这样。
另外还有……
身后布菜的丫头给徐善然夹了一片笋。
徐善然吃进嘴里,细细地嚼着,又想:她的庶兄,那位在上一辈子成为了最后赢家的,到底是因为幸运与巧合,还是处心积虑谋夺而来的结果?
她并不需要抬眼看对方,就能从自己的记忆中勾勒出对方的形象。
木讷的,沉默的,并没有诗书科举上的才华,就算身为父亲唯一的儿子,也甚至没有自己的同胞姐姐更得父亲的喜爱。
先是有恩于新帝被特赦留京,接着又因为徐家阖家的死亡而被连连拔擢……虽最后又因为办砸了差事并被众官检举贪鄙而下了大狱抄家流放,但到底也曾经风光过一段时间。再结合着记忆里的人一看,仿佛就是因为幸运与巧合。
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这是他处心积虑谋夺而来的结果,如果他现在的木讷与沉默全是装出来的……徐善然的眼睑轻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