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一看,玉福那张宜嗔宜喜的笑脸已撞进眼底。
宁王反扣了手中的东西,一只手揽住玉福的腰肢,问:“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遣人说了最近不要见面吗?”
他虽是这样说着,脸上却带着笑意,五指也缓缓摩挲妹妹的肌肤,叫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是恼。
玉福撅了撅嘴:“你这是不愿意见我了?枉费我从宫中得了些消息就巴巴地往这里赶。”
宁王一听就笑了:“可是贵妃娘娘或父皇又跟你说了些什么?好妹妹,权且可怜可怜我,说上那么一声吧!”
自小就是兄妹后来又成了枕边之人,玉福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兄长是个喜怒无常生性阴鸷的,只不过对方反正从没对她喜怒无常,兼且虽位高权重,素日却又惯会伏低做小地哄着她,与之一比,世间的其他男儿竟全如粪土一般,故此虽明知乱伦有悖常理,要被父皇知道了只怕自己贵为公主也不能幸免,但她也实在割舍不了,现在听得宁王这般一说,便转嗔为喜,与宁王耳鬓厮磨一番,才覆在对方耳边,悄声说:“母妃今日伺候父皇,亲眼看见父皇吐出了一口血!”
宁王的呼吸都滞了一下!
这一刻他只想到前前后后五六年了,皇子龙孙中也不知道谣传了多久圣上身体不济,可这父皇虽将政事下分,却又依旧高居九重掌天下事物,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直到此刻,直到此刻!他才终于得到了自己父皇身体真正不好的消息!
他连着吸了好几口气平息下心中的激动,握着玉福的手说:“可还有别人知道?”
“这几日都是母妃近身伺候,前几日倒有一个宫女被临幸过,不过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玉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