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劲现在就坐在这株树的枝干上望着树下的人。
姜氏唯一的儿子仿佛去哪儿都要带上一大群的跟班,在大慈寺的时候是,在这个时候也是。
该不会是怕自己一个人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人敲闷棍了吧!他不无恶意地想,就听底下那群人的笑声远远地冲上枝头:
“快下来!快下来!玩骑竹马打仗!”
这一群人说完这句话后,邵方又单独冲邵劲喊道:“邵劲你下来,给我当马骑一次我带来的东西就都给你吃!”
话音落下,底下邵方带来的那群人又是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通。
这院子里的婢女小厮还站在一边,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只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邵劲也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他蹲在一枝枝桠比较细瘦的枝干上,借着身体的遮挡,不住用手中的石片去割枝条与树干相连处。
任何嘲笑、调戏、辱骂,就和游戏一样,总要有来有往才有意思,现在不管邵方一行人说出什么样的话语,跑到树上去的邵劲就是不搭腔没反应,那一群人也就渐渐没有了意思,最后还是邵方先撇撇嘴,当先向外走去:“算了,特意带东西来给他他也不吃,真是不识好人心,果然如母亲所说是个天生的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