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你的表现不像是害怕的模样啊。”老国公颇有意味地说,“有一个男孩子英雄救美,又敢和另外一个看见情况的人对坐打赌,怎么看都不像害怕的模样啊。”
果然如此。徐善然如此心忖道,祖父必是安排了人在一旁悄悄看着,这样想来,刚才一系列事情只怕已经落入人的眼底了。不过也无甚大碍,若是祖父考虑过礼教之事,就根本不会有一开头的那一出;既然有了开头的事情,再要强求礼教一丝不错,不过是掩耳盗铃,徒惹笑话罢了。因而只是笑道:“邵二哥是父亲的弟子,这次应该是恰逢其会;至于我那被出族的表哥,只怕真是心心念念关注着我,会出现倒是不算奇怪。”
“这话是说你早就有准备了?”老国公问。
“孙女听书上有句话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以为然。”徐善然说。
老国公笑了笑,冷不丁问道:“怪不怪祖父?”
这话是在说今天马车滑下坡的事情了,徐善然说:“若祖父肯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一点不怪了。”
老国公哑然失笑:“若是不答应呢?”
“那就在心里怪一下。”徐善然笑道。
老国公饶有兴趣:“那你想要提什么要求?”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刚冲出来英雄救美的小男孩。
“我要进内书房。”徐善然可一点也不知道老国公的念头,她看着自己祖父,很认真地提出。
老国公也觉刚才的想法太过可笑,听得孙女真提了要求,就直接将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抛开了,只看着那亭亭玉立般站在一边的孙女,说:“进内书房啊……国公府的钱粮地契、朝廷的机密文件、所有那些秘密的不能泄露出去的东西全都放在那里头。你想进去?你知不知道连你大伯父的两个儿子都还没有资格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