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东站在书阁的门后看了有点久。
一开始过来兴师问罪的想法在他站立的过程中越来越淡,到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消失无踪了。
作为藏书爱好者同时也是这个书阁里的常客,徐佩东很清楚放在这里的书都是那些书。
完全没有那些孩子喜欢的话本小说或者淫词艳语,那些名家画卷与书法倒算金贵,但他记得自己的女儿在这上面总是敷衍了事……再说她现在站的位置拿的东西也明显不是放卷轴的地方和卷轴啊!
徐佩东用指头敲了敲自己的额角,问身旁的欢喜:“你说那是放什么书的地方?”
欢喜一下子傻了眼,他从小就没识多少个字,更别说往书阁里跑了,现在是再机灵不可能连这个都给机灵出来啊!
徐佩东问完之后就笑了:他自己就是书阁的常客,哪需要问别人这种事。
可是虽说他清楚的记得那里是放什么的……但就是清楚记得那里是放什么的,才觉得不可思议。
经义文章,史家笔录。后者他倒是拿来当闲书看的,但前者——问十个人十个人都要说枯燥的科举取士材料!
善姐儿现在是在看什么?
她为什么会想到要来这里,认真地看这些书?
徐佩东发现自己仿佛已经有点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
他没有惊动书阁中的女儿,而是带着欢喜和看守书阁的小厮走出去,又对小厮说:“你在这边看着,回头将姑娘留下的纸张、看过了什么书,都一一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