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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 楚寒衣青 1013 字 9个月前

大夫来了又走,药方换过一张又一张,每次再请的时候,那些大夫看着她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徐善然并不难从那些大夫的眼神看出他们的想法。

他们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站在这里,不过尽尽人事。

许多天的时间,来来去去的人和最直接的感情让徐善然再也不能将这当成一场梦境。

徐善然想自己也许是在死之前回到了小时候。

她有些迷惑。

她当时竟病得这样重么?那最后又是怎么好起来的?是不是得等现在的她走了,过去的她才能好起来?

那她什么时候会走——?但她又想,可走了就再也看不见她的亲人们了——总不能让母亲这样哭下去啊。

声音在她心底低低地说。

像心头最柔软的部位被东西撞了一下,又酸涩又快活的感觉涌上来。

是啊,总不能看着母亲这样哭下去啊!真好,在走之前,还能再看看母亲为她伤心,为她快乐。

母亲苦苦的支撑并没有维持太久,在某位御医直言要家里准备后事的时候,母亲的神经几乎立刻就崩断了。

桌上的茶壶并梅瓶被母亲拂袖摔下,母亲涨红了脸,指着御医高声叱骂,又大声叫着桂妈妈和她从娘家带来的心腹下人的名字,让她们将口出狂言的御医立刻打出去。

母亲的娘家,她的外祖家,也和国公府一样是凭军功起家的。

但是国公府传承已久,除了家丁依旧按照祖训学枪棒之外,仆妇丫头都不沾这些了。但母亲的娘家不一样,母亲的父亲,她的外祖父年轻的时候一直镇守边关,家也是在那里安的,别说母亲的那些哥哥,连同院子里的丫头仆妇,就没有不会骑马不会枪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