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才的情景,只有楚熠一个人知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柳长笑的命——一切,都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暗劲搞得鬼。但问题是,谁信?楚熠苦笑,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不大相信。按照从剑身上传来的力道,他可以很轻易的明白,对方的功力,绝对比他高出很多。这样一个人,要杀柳长笑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候下手?
“楚公子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看着沉默的楚熠,傅云归的眼神越发的冰冷起来,全身的杀气也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察觉到了对方冰冷的杀气,楚熠暗叹一声。这一刻,他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残缺,他们几个怎么样?”看着一片混乱的高台,天亦煊突然开口。
“武功都不错。”天残缺平淡的回答。对于天下宫这种挑选人才的方法,天残缺其实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武功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的。但这种话,他却绝对不会在天亦煊面前说——不愿说,亦不能说。
“是吗?那这次圣会就到此为止吧。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了。”说完,天亦煊就离开了。
“……”看着毫不在乎的离去的天亦煊,天残缺饶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还是不由微微一愣。
交给我?交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负责招收新人的……
“左护法,”天亦煊离去后,不知什么时候下来的云昊钺微笑着开口,“左护法知道这些新人有多少最后能留下来?”
“右护法是什么意思?”看着云昊钺,天残缺问。虽然自从来到天下宫后,云昊钺对他一直都十分亲近,但天残缺却始终觉得有些古怪,尽管,他说不上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是到底有古怪……还是我不愿意再相信?天残缺自问,却没有答案。不过,不重要……不是吗?至少现在……暗叹一声,天残缺挥去了没有意义的杂念,专心的听云昊钺的话。
“其实只要来参加,天下宫都会让他进来。不过……”说到这里,云昊钺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不过,他们留下来的时间,却不尽相同。”
“大多数人,不过是想借借天下宫的名头,而天下宫……亦不过是想要几个杂役罢了。”云昊钺拢着手,带着一丝漫不经心,说道。
“除了武功实在不错的,天下宫会给他一个机会,其他人的命运,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定好了……”微微笑着,他说,“毕竟,天下宫是从来不要废物的。”
“右护法说得是。”天残缺随意的说,但心里却微微一动。
他在……暗示什么?暗示……谁?看着那双温和的眼,天残缺暗想。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左护法做事了。”云昊钺看了剑拔弩张的高台一眼,说道。
“啊,对了!”走了几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了头,“既然宫主让你负责……那么,左护法如果有看上了的人,可以尽管挑去——这是天下宫不成文的规矩。不过,可别全部挑走啊!不然别人脸上就不好看了。”低低的笑着,云昊钺悠闲的离开了圣会。
先挑?天亦煊他……看了一眼一触即发的气氛,天残缺唯有先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去解决高台上的问题。
“……既然如此,就让在下来讨教吧。”沉着脸,傅云归说。
“恭敬不如从命!”冷笑了一声,楚熠接口。他心里的那个恼火,就不用说了。先是在即将结束的时候,被人莫明其妙的算计了一下,接着便是一个劲的忍受傅云归的指责……他楚熠从小到大还没这么窝囊过!
“现在比试,傅公子胜之不武吧?”这时,旁边的拓拔青岭又开始懒洋洋的接口了。
“哦?那依朋友的见解,怎么样才公平?”瞥了一眼拓拔青岭,傅云归冷笑着问。对于这个从开始就横插一脚的人,他欠奉半点好感。
不说傅云归对拓拔青岭没有好感,其实就是楚熠,对拓拔青岭也不怎么待见。在一开始,楚熠确实以为拓拔青岭是因为某种目的他这边的,但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与其说,拓拔青岭是站在他这边,倒不如说,拓拔青岭是希望他能和傅云归打起来——每次在帮楚熠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轻不重的撩拨两句,让傅云归和楚熠之间的矛盾更深。
“这个……”看着杀气腾腾的傅云归,拓拔青岭还是那副喝醉了的模样,“那就……”
“几位。”就在这时,天残缺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同于那些或飞或跳上了高台的人,天残缺是沿着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上来的。但尽管这样,高台上却没有人轻视——不止是因为那凌厉的气势,还因为那稳健的步伐和平静的表情。
“这……”刚才的情景,只有楚熠一个人知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柳长笑的命——一切,都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暗劲搞得鬼。但问题是,谁信?楚熠苦笑,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不大相信。按照从剑身上传来的力道,他可以很轻易的明白,对方的功力,绝对比他高出很多。这样一个人,要杀柳长笑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