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天残缺,夜凌墟点了点头,走进了这间位于城郊的茅屋。
“……这几天多注意一点,不要剧烈运动,伤口再被撕开的话,就不好愈合了。”重新处理了夜凌墟的伤口,天残缺说。昏暗的油灯下,他的神色有着掩不住的疲惫。
“早些休息。”交代完了事情,天残缺朝着夜凌墟点点头,熄灭了油灯,就要出去。
“为什么?”在天残缺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夜凌墟突然开口,碧色的眼瞳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什么?”顿了一下,天残缺没有回头,问。
“你既然不喜欢我杀人,为什么不说我?我违背了承诺,为什么不说我?”夜凌墟问,声音不觉提高。
“首先,我喜不喜欢杀人,和你没有关系。你杀不杀人,和我也没有关系。”天残缺的声音,极为平淡,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至于所谓承诺……”
转过身,天残缺微微一笑——尽管是在黑夜里,但以夜凌墟的眼里,仍然能清晰的辨认出那一刻,天残缺眼里的悲哀。
“别说你并没有给我什么承诺,纵使有——也是可以违背的。”说完,天残缺不待夜凌墟说话,就走了出去,并轻轻的掩上了门。
屋外,月白风清,但天残缺的心,却沉甸甸的难受。
“……飒……”抱着胸,天残缺倚在树干上,略带茫然的轻声叫到。
“飒、飒、飒……”轻声的叫换着,天残缺带着浓浓的疲惫,慢慢的闭上了眼。
翌日
“醒了?”夜凌墟刚刚睁开眼,就听见了天残缺的声音。几乎在听见的那一瞬间,他眼里的睡意就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防备和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