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叔叔?倒也亏得他叫得出口。慕容飒心里冷笑,嘴角却渐渐弯出了一个弧度。
“当然,你想问些什么?”他放缓了声音,带着笑意问。柔和的嗓音如一泓清泉,让天残缺有些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他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个四肢俱废,目不能视的人。不得不承认这个世上,确实有一些人得天独厚。
“只是一点小问题……”小声嘀咕着,天残缺问着让自己觉得脸红,却极为符合七岁孩子思维的问题。
持续地说着一些简单幼稚,却能让人会心一笑的话,天残缺悲哀的意识到,自己以后大半的时间里,可能都要装纯真了。
--次曰--
“前辈。”恢复了自己的心性,连带着他在慕容飒面前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
“你还来做什么?我不可能教你。”天残缺已经变回了天残缺,慕容飒自然也卸下了那张温文的面具。
“有人规定晚辈不能来这儿吗?”天残缺带着笑反问。
“哼!”慕容飒冷冷一哼,索性不再搭话。
早已见识过了慕容飒的冷漠,天残缺也不在意,只是把自己抱在怀中的琴放了下来,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弹奏。
时间慢慢的流过,天残缺指尖滑出的音符也由破碎到完整再到优美。但直到他临走之前,他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仿佛他来这里,就是单纯为了练琴而已。